目前分類:心之國的愛麗絲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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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正好,微風輕拂河面,帶出一片波光粼粼,透明度極高的河水可以清楚看見魚兒自在地游來游去。

換個時間換個心情,我應該更能欣賞這份美景,可是現在全身上下濕淋淋又到處酸痛的情形下……哼,沒有像個潑婦一樣歇斯底里指著艾斯的鼻子破口大罵真的只能說是我修養太好。

除了修養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是身為一隻全身酸痛的落湯雞,我實在也沒有多餘的力氣衝著艾斯發飆。

而且,眼下有比對艾斯發脾氣更重要的事情。

這個世界的時間會白天黃昏黑夜隨便變來變去,毫無規律可言,但似乎並沒有季節的分別,至少我來到這裡這麼久,從沒察覺季節有所變化,不管是白天黃昏或黑夜,都維持讓人感覺舒適的氣溫。

話雖如此,全身濕淋淋的畢竟不是辦法。

我還在想要怎麼盡快弄乾自己,一條駝色格紋毛毯從天而降,蒙頭蓋臉的遮住了我的視線。

我並沒有驚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花色,我認出這是艾斯隨身攜帶的野外生活用品之一,可是……明明剛從河裡爬上來,他到底是怎麼保持毯子乾爽的?

算了,想不通我也懶得想,把毯子拉下來包住身體,我毫不意外地看見艾斯的笑臉。

「妳現在需要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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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啊──

身不由己往下墜落,瞬間失重的感覺讓我腦袋一片空白,除了尖叫之外什麼反應也做不出來。

真正懸空下墜算起來大概只有幾秒鐘的時間,我卻覺得彷彿過了一千個世紀般漫長。

最終,一頭栽進了水裡。

一瞬間眼耳口鼻湧進大量冰涼的水,咕嚕咕嚕沿著氣管與食道灌進身體裡,嗆得我無法呼吸,肺部彷彿被火燒灼又被冰凍住一樣劇烈疼痛起來。

(好可怕、好恐怖,救救我,救救我!)

衣服吸了水變得沈重,一直把我往下拖去,視線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這一刻本能接掌了身體,我完全忘了自己其實是會游泳的,手腳亂無章法揮動,瘋狂地掙扎起來,拼命想抓住某樣救命的東西。

(誰來,救救我啊!)

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往上拉,我立刻像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緊緊纏了上去,我敢說我一輩子沒用過這麼大的力氣抱住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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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艾斯……」

雖然很不爭氣,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不只聲音,我的腿也在抖,而且這個顫抖正逐漸蔓延到全身。

「嗯,怎樣?」

那個把我帶到這裡,讓我全身發抖的男人,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爽朗笑容,輕快地問我。對照目前的情景,他那模樣簡直清爽到一種可恨的地步。

「我覺得……我們應該換個方向吧。」

「咦,為什麼?」

我早就知道這個人一點方向感都沒有,是徹頭徹尾的路痴,但是、但是擺在眼前這麼明顯的事實,他還能滿臉疑惑地反問我「為什麼」,這到底是什麼神經構造啊?!

我指著前方大喊。「因為沒有路了啦!」

艾斯楞了會,然後抱著肚子哈哈哈地笑了。「愛麗絲,妳在說什麼啊,怎麼會沒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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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烏斯。」

戴著眼鏡的長髮男人,似乎沒有聽見我叫他的聲音,眼睛依然專注在手上小小的時鐘機心,他的手修長勻稱,指掌的比例恰到好處,因為工作的關係,細長手指的指甲修剪得又短又平,上面還沾染一些深色的機械油,雖然稍稍破壞了完美,可我還是覺得他的手很漂亮,宛如藝術家一般。

每當這雙手工作起來,展現出的優美技藝真的可以稱得上是一種藝術,住進時計塔以來我不知看過多少次了,但每當看見他以令人眼花撩亂的靈巧操作各種工具,三兩下便卸下一個個細小複雜的零件,我總會忍不住浮出一種讚嘆的心情。

零件沒有壞的部分會先放在一旁,壞掉的零件則視損壞的程度,決定要修復處理或乾脆更換新的,而所有的零件整備齊全、清潔乾淨之後,這個男人會用他靈巧的手指重新裝配復原,最後放進外殼裡,完成修理的程序。

「尤利烏斯。」

我放大了聲音,又叫了他一次。

男人眨了眨眼睛,抬起眼把視線對到我身上。

「有事嗎?」

他工作時說話總是很簡潔,從不拖泥帶水,開口就直奔重點,不工作時他偶爾也會跟我聊聊,所以我知道他不是個言語空乏無味的男人,但因為他工作的時間壓倒性的長,能夠聽他說長一些句子的機會並不多。

我把他專用的綠色厚陶馬克杯放到他面前,杯裡八分滿的深褐色液體漂浮裊裊白煙,咖啡獨特的芳香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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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

艾斯突然往後跳開。

「好危險好危險,只差一點點而已。」

他誇張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臉上的表情彷彿剛剛逃過大劫一般慶幸不已。

我把腳放下來,一直舉著也是很累人的。

當他解開了我衣領的第三顆扣子,正要把手伸進衣服裡面時,我曲起了膝蓋,用全身的力氣往他的下半身踢過去。

只差一點點,真的只差那麼一點點,我的腳就會踢中他兩腿之間的重要部位了。

不過,艾斯在最後一瞬往後跳開,毫釐之差我踢了個空。

「愛麗絲,太危險了,萬一踢壞了怎麼辦啊?」

雖然是說著興師問罪的話,可是一點也沒有緊張感,如果我的耳朵沒出問題的話,他的聲音裡甚至還隱隱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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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

在片刻之前,這些人都還持著危險的武器,氣勢洶洶地展開襲殺的行動,但如今已變成了幾具再也不能動彈、不能造成任何危害的屍體。

艾斯看也不看一下,只是像表演雜技一樣輕輕轉動了一下手腕,大劍便宛如動物回巢一樣乖乖入鞘,收起劍他俯身在屍體身上摸索了一下,從屍體懷裡拿出了某樣物品。

因為他的動作很快,我還沒看清楚他到底拿了什麼,東西就已經消失在他手裡,不知被他收到哪裡去,挨個摸過了一遍之後,艾斯帶著滿足的笑容回到我身邊,開口第一句話就讓我一陣青筋爆跳。

「真好呢,要給尤利烏斯的禮物有了。」

他的行動結合這句話,我得到了一個相當噁心的結論。「艾斯,你要把從屍體上拿來的東西當禮物送給尤利烏斯?」

「沒錯。」

「……不要送那種東西!」

「咦,為什麼?」

居然還敢問為什麼,他的腦子到底壞得多徹底啊?我真的覺得尤利烏斯好倒楣,交到這種頭腦壞掉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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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突如其來地被壓倒,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自己這麼說是很奇怪,但我已經非常可悲地習慣了被撲倒、被壓倒這類的事情,不會如一開始般容易驚慌失措,話是這麼說啦,但不管發生過多少次,這都不會是令人感覺愉快的事情。

……尤其當對方是艾斯時。

艾斯雖然是騎士,但是有時會變得很可怕。

明明是笑著的,一如往常般爽朗的笑著,但他的笑裡沒有善意。

不是惡意的,但是也沒有善意。

要找個形容的話,就像是有什麼地方的開關被打開,把原本被鎖在裡面的濃稠黏糊的陰暗放了出來……

「不想回答我嗎,愛麗絲?」

壓著我肩膀的手,毫無預警地移到某個地方——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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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時鐘塔看看尤利烏斯,愛麗絲要來嗎?一切就是從這個問題開始的。

時鐘塔離紅心城並不遠——對正常人來說

但邀請我的人跟「正常」完全扯不上關係,是個不論如何都會迷路,徹頭徹尾無藥可救的路痴,點頭同意就代表要展開一段波濤洶湧的壯大旅行,因為已經有過好幾次的前車之鑑,我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答應之後會發生的事情。

要過一段沒有時間表的漫長露營生活,睡在從岩石到半乾泥巴地的各種地面上,食物從魚肉和常見野菜到蛇蟲和味道奇怪的野菜都有可能……運氣差一點的話就是啃乾糧。

我喜歡我柔軟乾淨的床鋪,我也喜歡廚師做出來,衛生又營養美味的食物,,對於壯大的旅行興致缺缺。

可是……到頭來我還是跟艾斯一起出門了。

「唉……」想到自己是怎麼被他說動(應該說是脅迫才對),我就忍不住發出了長長的嘆息。

「怎麼了,愛麗絲?」

走在我旁邊的紅衣青年出聲詢問,瞧他的模樣,似乎並不知道他就是我嘆氣的原因。

不知道……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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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又會變成這樣呢?

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我看著那個在營火旁忙碌的男子。

「怎麼了?愛麗絲?」

即使是夜晚,他的笑容依然如正午陽光一般明亮刺眼,用爽朗的語氣問我怎麼了的紅衣青年,在問話之餘一邊還照顧著營火上的鍋子,手裡拿著一支金色的短劍,時不時地攪動一下鍋裡燉著的兔肉跟野菜,那是我們今天的晚餐。

劍不是這樣用的吧,我第一次看到他用長劍叉起野雞架在火上烤時曾經這樣吐嘈過,可是他卻笑著說他一直都是這樣用的。

這也未免太不衛生了吧?我記得我當時是這樣問他的,天知道他拿那劍砍過什麼,這樣煮出來的東西吃下肚子真的不會有問題嗎?而他用不變的萬年笑臉回答我,至少他吃了那麼久都沒出過問題。

結果那次我還是沒勇氣吃那隻外皮烤得金黃酥脆香味撲鼻的雞,看他大快朵頤自己卻在啃又硬又難吃的乾麵包,這段記憶每次想起來都讓我很火大。

之後每次跟他出門,我不斷不斷的看到他用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劍當廚具,看到我後來我也麻木了,用劍料理出來的食物照吃不誤,就當成是他習慣用比較特殊的廚具了。

「我在想為什麼明明我有一間很漂亮的房間和一張很舒適的大床,卻老是得在這種荒郊野外露宿呢。」

雖然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再問這種問題好像挺多此一舉的,不過我就是忍不住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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